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荐读 | 如果偶遇了一只狼,你会做什么呢?(互动有礼)

自然之友 2022-04-20

如果偶遇了一只狼,你会做什么呢?


不要急着回答这个问题,先用一个词来描述狼在你心中的形象:凶恶?狡猾?残忍?忘恩负义?


很多故事里,狼的形象都是负面的——它在小红帽的故事里代表着贪婪和残忍,在东郭先生的故事里代表着忘恩负义;在一些销量很大的“儿童文学”作品里,狼是自私,这一切都提醒我们,狼是一种很可怕的动物。


童话里的狼外婆。图源网络


其实,我们许多人都不曾见过真正的狼,但是对狼的恐惧已经“编码”到基因里,凭借“过来人”的经验,如果我们与一头狼面对面,我们会害怕、紧张,想着怎样迅速地离开它,极度惶恐的人还可能尖叫着逃跑。


埃莉·H.拉丁格则不,她会告诉你:停下来,别害怕,拍手,和它打招呼,驱赶走它。甚至在她与狼近距离邂逅的经历中,她感受到了一份神奇:当人类与它们狭路相逢的时候,遭遇的往往不是死亡,而是灵魂深处的柔软撞击。


持续观察野狼25年的埃莉(该图及下面图片皆为书中插图)


难道埃莉不害怕狼扑向她吗?这可能是一般人的疑问,但埃莉平静地站在那里的底气来源于她对于狼的了解,她知道对面的狼不会伤害她。了解埃莉的故事,有助于打破我们对狼的刻板印象。


埃莉是一位爱狼人士。她放弃了在德国的律师工作,仅凭满腔的热情和乐观主义精神,向美国印第安纳州狼园申请了一个见习岗位,从此开始了她“与狼共舞”的生活。25年来,她潜心观察和研究黄石公园的野狼群。在无数个清晨背着相机和望远镜等器材追踪狼群的身影,她认识这里的每一只野狼,并且完全参与进了狼群的生活。


她会倾倒于头狼的飒爽英姿,欢呼于小狼的第一次捕食,也为青年狼的独自出走而叹惋。在保护区里,她随时都在搜寻野狼的身影,就像是上了瘾一般。还总是不厌其烦地向他人讲述狼群内爱恨情仇和她从狼身上学到的智慧,以让人们更了解狼这种生物。



埃莉的观察让我们了解到狼的更多生活习性,甚至会惊讶地发现,在许多方面,人类和狼群这两个物种是如此相似。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原以为狼群内部残酷的优胜劣汰是容不下伤老病残的,但埃莉却发现狼群是善待老者的。在黄石公园,银色狼群的头狼上了年纪,一只年轻的公狼试图获得狼群的认可,取而代之,却屡遭头狼驱逐。


一天早上,埃莉突然发现那个年轻的家伙成了头狼,而被它替代的上任头狼也表现得尤为顺从。在这之后,年轻的头狼不仅允许老头狼继续生活在狼群中,还十分尊敬它。在老狼受伤的时候,年轻的头狼甚至为它舔舐伤口。老头狼在狼群中作为颇受尊重的成员度过了余生,而整个狼群也获益颇丰,因为老头狼是掌握猎杀野牛这项艰难技艺的“大师”。



你我并非同族,也可风雨同行。像狼这样位于食物链上游的捕食动物,是很多生物的噩梦,但狼却也拥有跨物种的好朋友——乌鸦。狼和乌鸦一起狩猎,相互合作又彼此试探。


对于狼来说,乌鸦是警报器——发现猎物后,乌鸦的叫声就像拉响的警报器,召唤着狼群前来分享;是烦人的“同桌食客”——当狼群杀死猎物后,乌鸦则会和狼群一起进食;是年少无知时的玩伴——每年乌鸦都会把新巢直接筑在狼穴附近,这使得小狼和小乌鸦从各自的社会化过程一开始就互相影响,它们之间的关系也历久弥坚;还是洞穴周围的“清道夫”——乌鸦会捡食野狼的粪便,成年狼的粪便中含有未消化完全的骨头和皮毛,乌鸦可以从中挑出并享用,而幼狼的粪便更是会被乌鸦整个吃掉。



面对失去,我们要像狼一样。长久以来,我们都认为只有人类才拥有驾驭感情的能力,更不相信狼冷酷外表下也有细腻的感情,但事实是,狼也会因为伴侣的离去而忧伤。德鲁伊家狼群的雌性头狼辛德瑞拉死去了,其伴侣21号(德鲁伊家狼群的雄性头狼)独自跑回了领地内的洞穴区。几年来,辛德瑞拉就是在那里把它们的小宝贝们带到世界上来的。21号在洞穴旁哀嚎了整整三天。


再后来,它回到狼群,与另一只母狼结为夫妻,因为它知道,日子还要过下去。不过,仅仅过了半年,人们在多年来它和辛德瑞拉一起避暑的地方发现了它的遗骸,死因不详。当身边发生不幸的时候,它们会悲伤、哀嚎,偶尔也会有狼因为孤独,选择追随伴侣而去。但是,没有一只野狼会质疑自己生活的意义,它们始终会向前走。



上面关于狼的这些观察,大都发生在美国黄石国家公园,一个生物种类非常丰富的自然保护区。关于这个地方,有着广为流传的“引狼入室”的故事。


为了保护公园里的鹿,人们曾大肆猎杀公园里的狼,但是当狼被消灭了,其它麻烦接踵而至——没有了天敌的鹿开始快速繁殖,它们为了生存毁掉了很多植被,公园里的森林受到威胁,有些地方甚至变成了荒地。面对这种情况,公园管理方将其它地方的狼群迁到这里,期待可以控制鹿的数量,恢复生态平衡。


在长期观察野狼的过程中,埃莉渐渐发现,野狼的回归使黄石公园的生物圈重新洗牌,不仅许多物种的存活迎来了新的规则,连国家公园内的环境结构也发生了改变。鹿群改变了进食习惯,岸边的植被得以休养生息,人们甚至还看到了久违的河狸。



从理论上讲,这些改变是野狼带来的。但是生态系统是复杂的,狼并非救世主。有报告显示,此前公园环境的恶化是由于野狼和河狸的双缺失;后来鹿的减少也不全是野狼的功劳,还有大环境下的气候变化、当地常年干旱、遭到饥饿的灰熊扑杀,以及人类对鹿的猎杀等原因。


生态系统是张精细而敏感的网,包括人类在内的所有动植物都有自己的位置,它们对人类介入的行为作出的反应,也不总是符合人类的期待,如埃莉所说,“我们应该知道,修复生态系统远比保持它难得多。”



基于长期细致的观察,埃莉写成了《狼的智慧》一书,让大家看到了狼在凶残、狡猾之外,还有聪明、有责任感等诸多特点,一定程度上打破了成长过程中被灌输的关于狼的偏见。不止是狼,地球上的其它诸多生物,或许也有着我们不了解的独特气质和情感。当然,这需要人类放下偏见,抱持平等的心态去仔细观察。


作者: [德]埃莉·H.拉丁格 

译者: 张静 / 赵莉妍 
出品方: 中信出版集团  新思文化


最后,让我们回到一开始的问题:如果偶遇了一只狼,你会做什么呢?



文:sailing图片及部分文字摘自《狼的智慧》


本期互动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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